
下班铃声刚响,我就拎着洗得发白的帆布包往公交站跑。
晚一分钟回家,妈又要念叨我偷懒。
十一月的风已经带了刺骨的凉,我把衣领往上拉了拉,露出的手腕冻得通红。
手机在口袋里震动,是妈的电话,我赶紧接起。
“死丫头,怎么还不回来?月月考了年级前三,今晚必须做顿好的!”
我“嗯”了一声,挂了电话加快脚步。
公交站台人挤人,我被推得一个趔趄,帆布包的带子差点断裂。
包里装着给妹妹林月买的复习资料,她随口提了一句,我跑了三家书店才买到。
而我的晚餐,大概率是昨天剩下的米饭,就着咸菜对付。
展开剩余97%这就是我的生活,今年二十四岁,在一家小公司做文员,月薪五千。
每个月发工资的第一件事,就是往妈的银行卡里转四千块,剩下的一千块,要覆盖我的房租、交通费和伙食费。
房租是和别人合租的隔间,一个月三百五,剩下的六百五,掰着指头花。
公交车投币两块,我宁愿多走两站路去坐一块钱的便民车。
公司食堂的菜最便宜的也要八块,我通常自带馒头,就着免费的汤吃。
同事们偶尔聚餐,我总是找借口推脱,时间久了,大家都觉得我孤僻小气。
只有我自己知道,我不是小气,是真的没钱。
“林晚,你这衣服穿了三年了吧?该换件新的了。”
同部门的张姐拍了拍我的肩膀,她今天穿了件新买的羊绒大衣,质感柔软。
我尴尬地笑了笑:“还能穿,不用换。”
其实这件外套是林月穿剩下的,袖口都磨起球了,我用剪刀小心翼翼修过好几次。
而林月的衣柜里,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名牌衣服,都是妈亲自挑选的。
“女孩子要富养”,这是妈挂在嘴边的话,只不过,这句话只适用于林月。
挤上公交车,我被夹在人群中间,呼吸都有些困难。
手机又响了,这次是林月发来的微信。
“姐,我想吃城南那家的草莓蛋糕,你下班绕路给我买一下,记得要动物奶油的。”
后面跟着一个撒娇的表情。
城南离我下班的路线很远,来回要多花一个小时,而且那家蛋糕最便宜的也要八十块。
我犹豫了一下,还是回了个“好”。
八十块,是我半个月的伙食费。
但我不敢拒绝林月,从小到大都是这样。
她是家里的小公主,我是她的陪衬,是家里免费的保姆和提款机。
小时候,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,永远先紧着她。
她摔碎了爸心爱的花瓶,妈会说是我没看好她;她考试不及格,妈会骂我没辅导好她。
我考了全班第一,妈只会说:“别骄傲,月月考不好,你这个姐姐怎么当的?”
为了买蛋糕,我提前下了公交,一路小跑往城南赶。
蛋糕店门口排着长队,我站在寒风里冻得瑟瑟发抖,手指僵硬得连手机都快握不住。
终于买到蛋糕,我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,快步往家赶。
推开门的时候,一股饭菜香扑面而来。
客厅的餐桌上摆满了菜,红烧肉、糖醋鱼、可乐鸡翅,全是林月爱吃的。
妈正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,看到我,皱了皱眉:“怎么才回来?月月都等急了。”
林月坐在沙发上玩手机,头也没抬:“姐,我的蛋糕呢?”
我把蛋糕递过去,她眼睛一亮,立刻拆开盒子吃了起来。
爸坐在餐桌旁喝酒,看了我一眼,语气平淡:“去厨房把碗筷摆好,再把昨天的剩菜热一下,自己吃。”
我没说话,转身走进厨房。
厨房的角落里放着一个小碗,里面是昨天剩下的白米饭,旁边还有一小碟咸菜。
这就是我的晚餐,和餐桌上的丰盛形成鲜明对比。
我点燃煤气灶,把剩菜放进锅里热了热。
油烟呛得我咳嗽,妈突然走进来,手里拿着我的工资条。
“这个月工资发了吧?怎么还没转钱?”她的语气带着质问。
“今天刚发,我晚上就转。”我低声说。
“赶紧转,月月要买新的学习机,还差两千块,你这个月多转点。”
我愣住了:“可是我这个月……”
“可是什么?”妈打断我的话,脸色沉了下来,“月月是我们家的希望,将来要考名牌大学的,你做姐姐的,难道不应该支持她?”
“我每个月已经转四千了,剩下的一千块要交房租和生活费……”
“房租怎么了?不行就跟人合租,再不行就搬回家住,家里又不是没地方。”妈不耐烦地说,“你一个女孩子,花钱那么大手大脚干什么?月月光买学习资料就要花几百块,你这点钱算什么?”
我咬了咬嘴唇,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。
搬回家住?家里的小房间早就被改成了林月的书房,我回去只能睡客厅的沙发。
而且客厅没有暖气,冬天睡在那里,和露宿街头没什么区别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我最终还是点了点头。
妈满意地笑了,转身走出厨房,嘴里还念叨着:“这才对嘛,姐姐就该有姐姐的样子。”
我看着锅里的剩菜,突然觉得一阵心酸。
为什么同样是女儿,待遇却天差地别?
我端着热好的剩菜,在厨房的小凳子上坐下,慢慢吃着。
米饭有点硬,咸菜很咸,但我还是强迫自己吃下去。
客厅里传来林月的笑声,她在和妈讨论着新出的手机,说班上很多同学都换了最新款。
“妈,我也想要那个手机,拍照特别好看。”林月撒娇道。
“行,等你下次月考还是年级前三,妈就给你买。”妈的语气宠溺。
“太好了!谢谢妈!”
我手里的筷子停住了,那个手机要五千多,是我一个月的工资。
而我,连一件一百块的外套都舍不得买。
吃完晚饭,我收拾好餐桌,开始洗碗。
林月把蛋糕盒子递给我:“姐,这个盒子扔了吧,别占地方。”
我看到盒子里还剩一小块蛋糕,应该是她吃不下剩下的。
“这个……”我指了指那块蛋糕。
林月皱了皱眉:“姐,你怎么这么馋?这是我剩下的,我都吃过了,你不嫌弃吗?”
我的脸瞬间涨得通红,连忙低下头:“我不是要吃,我是想问要不要留着。”
“留着干什么?都快坏了,赶紧扔了。”林月说完,转身回了房间。
我默默地把蛋糕盒子扔进垃圾桶,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。
洗完碗,我又开始给林月整理书包,检查她的作业。
这是我每天的任务,不管多晚,都要确保她的作业没有错误。
忙完这一切,已经快十一点了。
我回到自己的出租屋,隔间里只有一张小床和一个简易的衣柜,连转身都有些困难。
我拿出手机,打开银行APP,把这个月的工资转了四千五百块到妈的卡里。
剩下的五百块,要支撑到下个月发工资。
我叹了口气,躺在床上,连洗漱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手机屏幕亮了一下,是同事张姐发来的消息,问我明天要不要一起去逛街。
我犹豫了很久,还是回复:“不了,我明天要加班。”
其实我明天休息,但我没钱,也没心情去逛街。
闭上眼睛,脑海里全是妈和林月的身影,还有餐桌上那些丰盛的饭菜。
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,也不知道自己坚持的意义是什么。
有时候我会想,如果我不是出生在这样的家庭,会不会有不一样的人生?
但这个念头很快就被我压了下去,他们是我的家人,我应该照顾他们。
第二天早上,我被闹钟吵醒,天还没亮。
我摸黑起床,简单洗漱了一下,就着冷水吃了个馒头,匆匆赶去公司。
刚到公司,就被主管叫进了办公室。
“林晚,这份文件怎么回事?里面有好几个错误。”主管把文件摔在我面前,脸色铁青。
我拿起文件一看,心里咯噔一下,这是昨天林月让我帮她打印的复习资料,我不小心和要交给主管的文件弄混了。
“对不起主管,我马上重新做。”我连忙道歉。
“赶紧去,要是耽误了项目进度,你承担得起责任吗?”主管怒气冲冲地说。
我拿着文件回到座位,手都在发抖。
同事们都在偷偷看我,眼神里带着幸灾乐祸。
我深吸一口气,开始重新整理文件。
忙到中午,连一口水都没喝。
张姐递给我一瓶矿泉水:“别太拼了,身体要紧。”
我接过水,说了声谢谢。
“是不是家里有事?我看你最近状态不太好。”张姐轻声问。
我摇了摇头,不想把家里的事说出来。
从小到大,我习惯了把委屈藏在心里,没人可以倾诉。
下午的时候,林月给我打电话,语气很不耐烦:“姐,你怎么还没给我买那本辅导书?我明天就要用。”
“我昨天加班忘了,今天下班就去买。”我连忙说。
“你能不能上点心?我学习这么辛苦,你还老是忘事。”林月抱怨道,“要是耽误我学习,你负责得起吗?”
“对不起,是我的错。”我再次道歉。
挂了电话,我心里一阵委屈。
我每天上班已经够累了,还要包揽家里的所有琐事,照顾她的情绪,可她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谢谢。
好不容易忙完工作,已经快八点了。
我匆匆赶去书店,却被告知那本辅导书已经卖完了。
我跑了附近的几家书店,都没有货。
手机又响了,是妈的电话,一接通就传来她的怒吼:“林晚,你死哪里去了?月月等着辅导书做题呢,你是不是故意的?”
“妈,书店没货了,我明天再去别的地方看看。”我解释道。
“没货?你不会提前预定吗?我看你就是不上心!月月要是考不好,我饶不了你!”
妈挂了电话,我站在书店门口,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,突然觉得很无助。
风越来越大,吹得我眼睛都睁不开。
我蹲在路边,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。
为什么?我到底做错了什么?
就在这时,手机又响了,是一个陌生的号码。
我擦了擦眼泪,接起电话。
“您好,请问是林晚小姐吗?我是盛远集团的助理,姓周。”电话里传来一个温和的男声。
我愣了一下:“盛远集团?我不认识你们。”
盛远集团是市里最大的企业,资产过百亿,我这种小文员,怎么会和他们有联系?
“林小姐,我们董事长让我联系您,说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和您商量,关于您父亲的遗产。”
“我父亲的遗产?”我更加疑惑了,我爸就是个普通的工人,哪里来的遗产?
“具体情况我不方便在电话里说,您看您明天有空吗?我们约个地方详谈。”
我犹豫了一下,点了点头:“好,明天下午我有空。”
挂了电话,我心里充满了疑惑。
这不会是诈骗电话吧?
但对方能准确说出我的名字,而且语气很真诚,不像是骗子。
回到家,妈和林月都坐在客厅里,脸色很难看。
“辅导书呢?”妈冷冷地问。
“没买到,书店都卖完了,我明天再去别的地方看看。”
“还明天?月月明天就要用!”妈站起身,指着我的鼻子骂道,“你是不是故意和我们作对?我看你就是见不得月月好!”
“我没有。”我低声说。
“你还敢顶嘴?”妈抬手就要打我,被林月拦住了。
“妈,别打了,姐姐也不是故意的。”林月假惺惺地说,“不过姐,你也太不靠谱了,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。”
“我明天一定买到。”我咬着牙说。
“最好是这样。”妈冷哼一声,“对了,下个月你工资能不能多转点?我和你爸想去旅游,还差五千块。”
我愣住了:“我每个月已经转四千了,剩下的一千块刚够我生活,哪里还有钱?”
“你不会省省吗?房租可以再找便宜点的,伙食费也可以再省省,实在不行就跟同事借点。”妈说得理直气壮。
“我怎么借?同事们都知道我没钱,谁会借给我?”
“那是你的事,反正我不管,下个月必须给我凑五千块。”妈说完,转身回了房间。
林月看了我一眼,幸灾乐祸地笑了笑,也回了房间。
我站在客厅里,浑身冰凉。
他们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,在他们眼里,我就是一个可以随意压榨的工具。
第二天早上,我很早就醒了。
我在网上查了盛远集团的资料,确认了周助理的身份是真实的。
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,我决定下午去见一见他,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上班的时候,我一直在想这件事,不小心又犯了个小错误,被主管批评了一顿。
张姐偷偷安慰我:“别太放在心上,主管就是这样,脾气不好。”
我笑了笑,没说话。
下午,我提前请假离开了公司,去了和周助理约定的咖啡馆。
咖啡馆环境优雅,装修豪华,一杯咖啡就要几十块,是我平时想都不敢想的地方。
周助理已经到了,他穿着一身西装,气质儒雅。
看到我进来,他连忙站起身:“林小姐,请坐。”
我在他对面坐下,有些拘谨。
“林小姐,别紧张,我今天找您,是想和您谈谈您亲生父亲的事情。”周助理开门见山。
“亲生父亲?”我彻底懵了,“我爸不就是林建国吗?”
“林建国先生是您的养父,您的亲生父亲,是盛远集团的前董事长,沈振宏先生。”
周助理的话像一道惊雷,在我耳边炸开。
我呆呆地看着他,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这怎么可能?我怎么会是盛远集团前董事长的女儿?
“林小姐,您可能觉得难以置信,但这是事实。”周助理拿出一份文件,推到我面前,“这是亲子鉴定报告,还有沈先生的遗嘱。”
我颤抖着手拿起文件,上面的内容让我头晕目眩。
亲子鉴定报告显示,我和沈振宏的亲子关系概率为99.99%。
遗嘱上写着,沈振宏将自己名下的所有资产,包括盛远集团的股份,全部留给我。
“沈先生在二十多年前,因为一些原因,不得不将您托付给林建国先生抚养。”周助理缓缓说道,“他一直关注着您的成长,只是没有打扰您的生活。”
“那他为什么现在才联系我?”我声音颤抖地问。
“沈先生去年因病去世了,他在遗嘱里交代,等您二十四岁的时候,再将真相告诉您。”周助理说,“他希望您能先体验普通人的生活,磨练自己的意志。”
我看着文件,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。
原来我不是没人要的孩子,原来我也有自己的亲人。
原来我不是天生就该被压榨,我也有享受幸福的权利。
“林小姐,现在您是盛远集团的最大股东,也是法定继承人,您随时可以接管公司。”周助理说。
接管公司?
这个念头让我既兴奋又害怕。
我从来没有接触过商业,怎么可能管理好这么大的公司?
“周助理,我……我还没准备好。”我低声说。
“没关系,沈先生早就安排好了,我会协助您处理公司的一切事务,直到您能独立管理为止。”周助理说,“而且,沈先生还给您留了一笔私人资金,已经转到了您的账户上,您可以随时使用。”
我拿出手机,打开银行APP,看到余额的那一刻,我惊呆了。
后面跟着一长串的零,足足有五千万。
五千万,这对我来说,是一个天文数字。
我从来没有想过,自己会有这么多钱。
“林小姐,您还有什么疑问吗?”周助理问。
我摇了摇头,心里乱成一团麻。
“那您先好好考虑一下,有任何问题都可以联系我。”周助理递给我一张名片,“这是我的联系方式。”
我接过名片,点了点头。
离开咖啡馆,我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。
阳光照在身上,暖洋洋的,可我却觉得像在做梦。
我是盛远集团的继承人,我有五千万的私人资金。
这个消息太震撼了,我需要时间消化。
回到家,妈和林月又在客厅里等着我。
“辅导书买到了吗?”妈的语气依旧冰冷。
我从包里拿出辅导书,递给林月。
这是我早上托朋友从外地买的,花了两百块,还付了五十块的加急运费。
林月接过辅导书,翻了翻,满意地笑了:“这还差不多。”
“下个月的五千块准备好了吗?”妈又问。
我看着她,突然觉得很陌生。
以前,我会觉得委屈,会想办法凑钱。
但现在,我手里有五千万,我再也不用受他们的压榨了。
“没有。”我平静地说。
妈愣住了,大概是没想到我会拒绝。
“你说什么?”她提高了音量。
“我说我没有钱,也不会给你们凑五千块。”我看着她的眼睛,一字一句地说。
“林晚,你是不是疯了?”妈站起身,指着我的鼻子骂道,“我们是你的家人,你竟然不肯给我们钱?”
“家人?”我笑了,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,“你们把我当家人了吗?”
“我每个月工资五千,给你们四千,自己省吃俭用,吃剩菜穿旧衣,你们关心过我吗?”
“林月要什么你们给什么,新手机新衣服,从来不含糊,而我呢?我连一件一百块的外套都舍不得买。”
“我帮林月做这做那,她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谢谢,反而觉得理所当然,甚至还嫌弃我吃她剩下的蛋糕。”
“你们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,在你们眼里,我就是一个免费的保姆和提款机!”
妈被我说得哑口无言,脸色一阵红一阵白。
林月站起身,瞪着我:“姐,你怎么能这么说爸妈?他们养你这么大不容易!”
“养我不容易?他们花在我身上的钱,加起来都没有花在你身上的零头多!”我看着林月,“你穿的名牌衣服,用的高档文具,哪一样不是用我的血汗钱买的?”
“我……”林月说不出话来。
“从今天起,我不会再给你们一分钱。”我转身就要走。
“你敢!”妈冲上来拉住我的胳膊,“你要是不给我们钱,我们就去你公司闹,让你丢工作!”
我用力甩开她的手:“你尽管去,我不怕。”
说完,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家门。
回到出租屋,我收拾好自己的东西。
这个狭小的隔间,我再也不想回来了。
我给房东发了条消息,说我要退租,然后拎着行李离开了。
我找了一家五星级酒店住下,开了一个总统套房。
房间很大,装修豪华,有柔软的大床,还有独立的浴室和客厅。
我泡在浴缸里,看着窗外的夜景,心里无比平静。
这才是我应该过的生活。
第二天,我联系了周助理,告诉他我决定接管公司。
周助理很高兴,说会尽快安排我熟悉公司的业务。
我还请了专业的形象设计师,帮我打造新的形象。
以前的我,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衣服,头发乱糟糟的,看起来很土气。
经过形象设计师的改造,我换上了一身名牌套装,烫了精致的发型,化了淡妆,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。
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我几乎认不出来了。
我不再是那个唯唯诺诺、任人欺负的林晚了。
接下来的几天,我都在盛远集团熟悉业务。
周助理给我安排了最好的导师,教我管理公司的知识。
虽然很多东西都不懂,但我学得很认真。
我知道,我不能辜负亲生父亲的期望,我要好好管理公司。
与此同时,妈和林月也没闲着。
他们真的去我以前的公司闹了,说我不孝,不肯给家里钱。
公司的同事都很惊讶,主管也给我打电话,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我没有解释,只是说我已经辞职了。
妈和林月在公司闹了半天,见找不到我,只好离开了。
后来,他们又去我以前的出租屋找我,发现我已经退租了,只好作罢。
这天,我正在公司开会,手机突然响了,是一个陌生的号码。
我接起电话,里面传来妈的哭声:“晚晚,你快回来吧,你爸生病了,需要钱做手术。”
我心里咯噔一下,虽然林建国不是我的亲生父亲,但他毕竟养了我二十多年。
“他怎么了?在哪里住院?”我连忙问。
“在市第一医院,医生说需要五万块手术费,我们实在拿不出来,晚晚,你就帮帮我们吧。”妈哭着说。
我犹豫了一下,还是决定去医院看看。
我让司机开车送我去市第一医院,刚到医院门口,就看到妈和林月站在那里。
她们看到我从豪华轿车里下来,都愣住了。
“晚晚,你……”妈看着我,又看了看车,眼神里充满了疑惑。
“我爸呢?”我没理她的疑问,直接问。
“在病房里。”林月连忙说。
我跟着她们走进病房,看到林建国躺在病床上,脸色苍白。
“爸。”我叫了一声。
林建国睁开眼睛,看到我,眼神有些复杂:“晚晚,你来了。”
我走到病床边,问医生:“我爸的情况怎么样?”
医生说:“是急性阑尾炎,需要马上手术,手术费大概五万块。”
我点了点头:“手术费我来交。”
妈和林月都松了口气,脸上露出了笑容。
我去缴费处交了五万块,然后回到病房。
“晚晚,你现在怎么这么有钱?”妈忍不住问。
我看着她,淡淡地说:“我换了份工作,工资高了。”
“什么工作这么赚钱?”林月眼睛一亮,“姐,你能不能帮我也找一份?”
“我的工作不适合你。”我拒绝道。
林月脸上的笑容僵住了,有些不高兴。
这时,林建国突然开口:“晚晚,其实……我早就知道你不是我的亲生女儿。”
我愣住了,妈和林月也都惊呆了。
“爸,你……”
“二十多年前,沈先生找到我,让我帮他照顾你。”林建国缓缓说道,“他给了我一笔钱,让我好好待你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……”我看着他,心里充满了疑惑。
“我对不起你。”林建国叹了口气,“后来,我和你妈有了月月,就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月月身上,忽略了你,还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。”
妈在一旁脸色发白,不敢说话。
“沈先生每年都会给我打钱,那些钱足够我们一家人好好生活,还能供你们两个读书。”林建国说,“可是你妈把那些钱都存了起来,用来给月月买东西,让你过苦日子。”
我看着妈,她的头低得越来越低。
“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,是我对不起你。”林建国的声音有些哽咽,“现在沈先生不在了,我也该告诉你真相了。”
原来,我的亲生父亲每年都会给他们打钱,而他们却把那些钱私吞了,让我过着贫困潦倒的生活。
我心里的最后一丝感激也消失了。
“爸,手术费我已经交了,你好好养病。”我转身就要走。
“晚晚,你别走。”妈连忙拉住我,“我知道错了,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,你别丢下我们。”
“晚晚,我也知道错了,我以后再也不欺负你了。”林月也跟着说。
我看着她们虚伪的嘴脸,笑了笑:“不必了,我们之间,到此为止吧。”
说完,我挣开妈的手,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病房。
回到公司,周助理递给我一份文件:“林总,这是张诚公司的资料。”
张诚,就是林月口中那个正在追求她的老板。
我接过文件,仔细看了起来。
文件里显示,张诚的公司是一家小型贸易公司,最近因为经营不善,濒临破产。
而且,张诚品行不端,不仅拖欠员工工资,还和多个女性保持暧昧关系。
我皱了皱眉,林月还被蒙在鼓里,以为自己遇到了真命天子。
“周助理,帮我查一下张诚最近的行踪。”我说。
“好的,林总。”
没过多久,周助理就给我发来了张诚的行踪报告,还有几张照片。
照片上,张诚和一个年轻女子亲密地搂在一起,走进了一家酒店。
我把照片保存下来,然后给林月发了条微信,让她来盛远集团找我。
林月很快就来了,她看到盛远集团的大楼,眼睛都看直了。
“姐,你就在这里上班?”她惊讶地问。
“嗯。”我点了点头,带着她走进我的办公室。
办公室很大,装修豪华,还有一个独立的休息室。
“姐,你到底是什么职位啊?”林月好奇地问。
“盛远集团的董事长。”我平静地说。
林月彻底懵了,张大了嘴巴,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“你……你说什么?”
“我是盛远集团的董事长,也是沈振宏的女儿。”我重复道。
林月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,她看着我,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不安。
“姐,我……”
“我知道你和张诚在一起。”我打断她的话,把手机里的照片递给她,“这是他昨天和别的女人去酒店的照片。”
林月接过手机,看到照片,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。
“不……不可能,张诚说他只爱我一个人。”她不敢相信地说。
“他只是想利用你。”我说,“他的公司濒临破产,他追求你,是想通过你接近我,拿到盛远集团的合作项目。”
林月的眼泪掉了下来,她看着我,哭着说:“姐,我错了,我以前不该那样对你,你原谅我好不好?”
“我可以原谅你,但我们之间,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了。”我看着她,“你回去吧,以后好自为之。”
林月知道我不会再帮她了,只好擦干眼泪,失魂落魄地离开了。
接下来的几天,我开始着手处理张诚的公司。
我让周助理收集了张诚公司违法经营的证据,然后交给了相关部门。
很快,张诚的公司就被查封了,他本人也因涉嫌诈骗被警方逮捕。
林月得知消息后,彻底崩溃了。
她跑来求我,让我救救张诚,我拒绝了。
“这是他罪有应得。”我说。
林月见我不肯帮忙,只好失望地离开了。
解决了张诚,我又想到了妈和林建国。
林建国的手术很成功,已经出院了。
我给了他们一笔钱,足够他们下半辈子生活。
“这笔钱是我最后一次给你们。”我对他们说,“以后,我们就当陌生人吧。”
妈还想再说什么,被林建国拦住了。
“晚晚,谢谢你。”林建国叹了口气,“是我们对不起你,你以后好好生活。”
我点了点头,转身离开了。
从那以后,我再也没有联系过他们。
我全身心投入到公司的管理中,在周助理和其他高管的帮助下,我逐渐熟悉了业务,把盛远集团管理得井井有条。
我还成立了一个慈善基金会,帮助那些像我以前一样,生活困难却努力奋斗的年轻人。
张姐得知我的情况后,特意来祝贺我。
“林晚,真为你高兴。”她笑着说,“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。”
我也笑了,经历了这么多,我终于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样子。
以前的委屈和苦难,都成了我成长的垫脚石。
我知道,未来的路还很长,但我有信心,会走得越来越好。
因为我不再是那个任人欺负的林晚,我是盛远集团的董事长,我有能力掌控自己的人生。
阳光透过办公室的落地窗照进来,洒在我的身上,温暖而耀眼。
我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,嘴角露出了一抹自信的笑容。
这,就是我的新生。
成为盛远集团董事长的第三个月,我终于褪去了最初的青涩和慌乱。
周助理果然是父亲留下的得力助手,大到集团战略布局,小到会议纪要整理,他都能安排得明明白白。
这天上午刚结束一场跨国视频会议,秘书就敲门进来。
“林总,楼下有位叫林月的小姐,说您是她姐姐,一定要见您。”
我握着钢笔的手顿了顿,笔尖在文件上洇出一个小黑点。
林月?她怎么找到这里来的。
“让她上来吧。”我合上文件,靠在真皮座椅上,揉了揉眉心。
没过两分钟,办公室的门被推开,林月怯生生地走了进来。
她穿了件洗得发白的T恤,牛仔裤膝盖处磨破了洞,和以前那个浑身名牌的小公主判若两人。
看到我办公桌上的水晶奖杯和身后巨大的落地窗,她的眼神里满是羡慕和局促。
“姐……”她站在离我三米远的地方,手指绞着衣角。
“坐吧。”我指了指对面的会客沙发,按下内线让秘书送杯咖啡进来。
林月小心翼翼地坐下,屁股只沾了沙发的边缘,像是随时要站起来。
“找我有事?”我开门见山。
她的头埋得更低了,声音带着哭腔:“妈……妈住院了。”
我端起桌上的温水喝了一口,语气没什么起伏:“什么病?”
“急性胆囊炎,医生说要做手术,要三万块……我们实在没钱了。”林月抬起头,眼睛红肿,“爸的退休金都用来还以前欠的债了,我找了好几份工作都没成,张诚他……”
提到张诚的名字,她的声音哽咽了。
我大概能猜到她家的处境。没了我的钱,又没了张诚这个“靠山”,他们那些年攒下的积蓄早就挥霍一空,日子肯定不好过。
“姐,我知道以前都是我的错,我不该那么自私,不该抢你的东西,不该对你大吼大叫。”林月突然站起身,对着我深深鞠了一躬,“求你再帮我们一次,就这一次。”
看着她卑微的样子,我心里没有丝毫波澜。
那些年我受的委屈,不是一句“对不起”就能抵消的。
“三万块我可以给你。”我放下水杯,目光落在她身上,“但我有条件。”
林月眼睛一亮,连忙点头:“姐你说,什么条件我都答应。”
“写一份保证书,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以任何理由向我要钱,也不会去打扰我的工作和生活。”我从抽屉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纸张和笔,“还有,把我以前给家里的钱,一笔一笔算清楚,写个欠条。”
林月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,嘴唇动了动:“姐,那些钱……不是你自愿给的吗?”
“自愿?”我笑了,“我一个月挣五千,给家里四千,自己吃咸菜馒头,穿你剩下的衣服,这叫自愿?”
“我那时候小,不懂事……”
“你那时候已经十八岁了,不是三岁小孩。”我打断她的话,把纸笔推到她面前,“想清楚,签了字,现在就能拿到钱。不签,你就自己想办法。”
林月看着桌上的纸笔,眼泪掉了下来,砸在纸上晕开一小片水渍。
沉默了足足十分钟,她终于拿起笔,颤抖着签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我让财务转了三万块到她的账户,看着她拿着保证书失魂落魄地离开,心里终于松了口气。
这是最后一次了,我告诉自己。
下午的时候,张姐给我打电话,说以前公司的主管被开除了,原因是挪用公款。
“真是大快人心!”张姐的声音里满是兴奋,“以前他就知道压榨我们这些小员工,尤其是对你,更是变本加厉。”
我愣了一下,随即想起以前主管经常把自己的工作推给我,还扣过我半个月的绩效,理由是我“工作失误”。
“对了林晚,你现在这么厉害,能不能帮我一个小忙?”张姐的语气突然变得小心翼翼。
“你说。”
“我儿子明年要上小学了,想进市实验小学,可是摇号没摇上,托了好多关系都没用。”张姐叹了口气,“我知道这事儿挺难的,你要是不方便就算了。”
市实验小学是市里最好的小学,名额特别紧张,一般人根本进不去。
但对我来说,只是打个电话的事。盛远集团是实验小学的最大赞助商,每年都有几个推荐名额。
“你把孩子的资料发我,我帮你问问。”
“真的吗?太谢谢你了林晚!”张姐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,“以前在公司的时候,就你最实在,我就知道你不会忘了我。”
挂了电话,我让周助理去处理这件事。
看着窗外的天空,我突然觉得,帮助那些真正对自己好的人,比计较过去的恩怨要痛快得多。
接下来的几个月,我全身心投入到公司的业务中。
在周助理的帮助下,我成功谈成了和欧洲一家知名企业的合作,为盛远集团带来了数十亿的订单。
集团内部的质疑声也渐渐消失了,那些一开始不看好我的老股东,现在见了我都毕恭毕敬。
我还对公司的管理制度进行了改革,裁掉了一批混吃等死的老员工,提拔了很多有能力的年轻人。
公司的氛围越来越好了,业绩也蒸蒸日上。
这天晚上,我加完班准备回家,刚走出公司大楼,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路灯下。
是林建国。
他比上次在医院的时候苍老了很多,头发白了一大半,穿着一件旧棉袄,手里拎着一个布袋子。
“爸。”我走过去。
林建国转过身,看到我,脸上露出了局促的笑容:“晚晚,下班了?”
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“我……我来给你送点东西。”他把布袋子递过来,“这是你妈亲手做的包子,你以前最爱吃的。”
我看着那个布袋子,心里一阵复杂。
小时候,妈确实经常给我做包子,那时候家里条件不好,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吃到。
但自从有了林月,那些包子就再也没有我的份了。
“我现在不爱吃包子了。”我没有接那个布袋子。
林建国的手僵在半空中,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。
“晚晚,我知道你还在怪我们。”他叹了口气,“我今天来,不是想向你要钱,也不是想求你原谅,就是想告诉你一件事。”
我挑了挑眉,示意他继续说。
“你亲生父亲沈先生,其实是被人害死的。”
我的心猛地一沉:“你说什么?”
“当年沈先生找我的时候,就说自己树敌太多,担心有人会对他不利。”林建国的声音压得很低,“他把你托付给我,就是想让你远离那些纷争,过普通人的生活。”
“他去世的时候,我去参加了他的葬礼,听到他的老部下说,他的死因很蹊跷,不是简单的生病。”
我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了,抓着林建国的胳膊:“是谁害了他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林建国摇了摇头,“他的老部下说,这件事牵扯太大,让我不要多问,也不要告诉你,免得你有危险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现在又告诉我?”
“因为我觉得,你有权利知道真相。”林建国看着我,眼神里充满了愧疚,“而且现在你有能力保护自己了,我想,沈先生也不希望自己的冤屈一直得不到昭雪。”
我松开他的胳膊,心情久久不能平静。
亲生父亲的死竟然另有隐情,这对我来说,是一个巨大的打击。
“爸,你知道他的老部下是谁吗?”
“我只知道他姓赵,以前是盛远集团的副总,沈先生去世后,他就辞职了,听说去了南方。”
我点了点头:“我知道了,谢谢你告诉我这些。”
“那些包子……你还是拿着吧,凉了就不好吃了。”林建国又把布袋子递过来。
这次,我接了过来。
回到酒店,我把包子放在一边,立刻给周助理打电话。
“周助理,帮我查一个人,姓赵,以前是盛远集团的副总,沈振宏先生的老部下,现在可能在南方。”
“好的林总,我马上安排人去查。”
挂了电话,我看着窗外的夜景,心里充满了决心。
不管是谁害了我的父亲,我一定要查出来,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。
这不仅是为了父亲,也是为了我自己。
接下来的几天,我一边处理公司的业务,一边等待周助理的消息。
林月又给我打了几次电话,都被我拒接了。
我知道她肯定又有事情求我,但现在我没心思管她的事。
第五天的时候,周助理终于给我带来了消息。
“林总,找到了,这位赵先生现在在广州开了一家小公司,我们的人已经和他联系上了。”
“他怎么说?”我急切地问。
“他说想见您一面,有些事情要当面和您说。”
“订最快的机票,我现在就去广州。”
“好的林总。”
三个小时后,我和周助理抵达了广州。
赵先生已经在机场外等着我们了,他看起来六十多岁,头发花白,精神却很矍铄。
“林小姐,终于见到你了。”看到我,他激动得眼眶都红了,“沈先生要是知道你现在这么优秀,一定会很欣慰。”
“赵叔,我爸的事情,你能详细和我说一下吗?”
“我们找个地方详谈。”
赵先生把我们带到一家僻静的茶馆,点了一壶茶,才缓缓开口。
“沈先生是个好人,也是个好老板。”他叹了口气,“当年盛远集团能有那样的规模,全靠他的远见卓识。”
“那他的死……”
“是被沈明远害死的。”赵先生的语气突然变得愤怒,“沈明远是沈先生的堂弟,一直觊觎集团的控制权。”
“沈明远?”我皱了皱眉,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。
“他现在是明远集团的董事长,也是盛远集团的主要竞争对手。”周助理在我耳边低声提醒。
我恍然大悟,明远集团确实是盛远集团最大的竞争对手,最近一直在和我们抢一个重要的项目。
“当年沈先生发现沈明远在公司里安插自己的人手,还挪用公款做非法交易,就准备把他开除。”赵先生继续说,“沈明远狗急跳墙,就买通了沈先生的私人医生,在他的药里下了毒,导致他病情恶化,最后去世了。”
我的拳头紧紧攥了起来,指甲嵌进了肉里都感觉不到疼。
“你有证据吗?”
“有。”赵先生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,“这是沈明远挪用公款的证据,还有那个私人医生的证词,我当年偷偷留了下来。”
我接过文件袋,打开一看,里面全是密密麻麻的账目和一份手写的证词。
“当年我为什么辞职,就是因为沈明远威胁我,如果我不离开,就对我的家人下手。”赵先生说,“我只好带着家人来到南方,隐姓埋名。”
“谢谢你,赵叔。”我站起身,对着他深深鞠了一躬,“这份恩情,我记下了。”
“林小姐,你不用谢我,这是我应该做的。”赵先生也站起身,“沈先生对我有知遇之恩,我一直没能为他报仇,心里很愧疚。”
“报仇的事情交给我,你放心。”我看着他,眼神坚定,“我一定会让沈明远付出代价。”
回到市里,我立刻召开了紧急会议,宣布暂停和明远集团的一切竞争项目,集中精力收集沈明远的犯罪证据。
周助理和赵先生提供的证据还不够充分,我需要更多的证据,让沈明远无从抵赖。
与此同时,沈明远也察觉到了不对劲,主动给我打电话,想约我见面。
“林总,久仰大名,我是明远集团的沈明远,想和你聊聊两家公司合作的事情。”他的语气很客气,但我能听出他的虚伪。
“好啊,明天下午三点,盛远集团会议室见。”我平静地说。
挂了电话,我冷笑一声。
沈明远,你的死期到了。
第二天下午,沈明远准时来到了盛远集团。
他穿着一身昂贵的西装,戴着金丝眼镜,看起来温文尔雅,谁也不会想到他是一个心狠手辣的杀人凶手。
“林总,果然年轻有为。”他伸出手,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。
我没有和他握手,直接坐在了主位上:“沈总,有话直说吧。”
沈明远的手僵在半空中,有些尴尬地收了回去。
“林总,我知道最近两家公司一直在竞争城西的那个项目,我觉得这样互相消耗对谁都不好,不如我们合作,一起开发那个项目,利润平分。”
“合作?”我笑了,“沈总觉得,我们之间有合作的可能吗?”
沈明远愣了一下:“林总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我把赵先生提供的证据扔在他面前:“沈明远,你看看这些,还觉得我们有合作的可能吗?”
沈明远拿起证据,脸色越来越白,手也开始颤抖。
“你……你从哪里弄到这些的?”
“这你就不用管了。”我看着他,语气冰冷,“我父亲沈振宏,是不是你害死的?”
沈明远猛地抬起头,眼神里充满了惊恐:“不是我,你别血口喷人!”
“不是你?”我拿出手机,播放了一段录音,“这是那个私人医生的录音,他已经承认是你买通他,在我父亲的药里下毒的。”
录音里,清晰地传来私人医生的声音,交代了沈明远如何买通他,如何下毒,以及沈明远承诺给他的好处。
沈明远瘫坐在椅子上,面如死灰。
“现在,你还有什么话好说?”我站起身,走到他面前。
“林晚,你别逼我。”沈明远突然变得疯狂起来,“大不了鱼死网破,我不好过,你也别想好过!”
“鱼死网破?你觉得你有这个资格吗?”我冷笑一声,按下了墙上的呼叫器。
很快,几名保安和警察就走了进来。
“沈明远先生,我们接到报案,你涉嫌故意杀人罪和挪用公款罪,请你跟我们走一趟。”警察拿出手铐,铐在了沈明远的手上。
“林晚,我不会放过你的!”沈明远被警察带走的时候,疯狂地大喊大叫。
我看着他的背影,心里终于松了口气。
父亲的冤屈终于得到了昭雪,我也算是对他有个交代了。
处理完沈明远的事情,已经是晚上了。
周助理递给我一杯红酒:“林总,恭喜你。”
我接过红酒,喝了一口:“这不是我的功劳,是赵叔和那些正义的人的功劳。”
“不管怎么说,沈先生的在天之灵也该安息了。”
我点了点头,看着窗外的夜景,心里充满了感慨。
从一个被家庭压榨的小文员,到盛远集团的董事长,再到为父亲报仇雪恨,这一路走来,我经历了太多的委屈和磨难。
但我从来没有放弃过,因为我知道,只有自己强大起来,才能保护自己,才能为自己和家人讨回公道。
第二天,沈明远被逮捕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商界,引起了轩然大波。
盛远集团的股价不仅没有下跌,反而上涨了不少,因为大家都相信,在我的带领下,盛远集团会越来越好。
林建国给我打了个电话,没有多说什么,只是说了一句“谢谢你,晚晚”。
我知道,他是在为自己以前的行为向我道歉,也是在为父亲感到欣慰。
林月也给我发了一条微信,说妈已经出院了,还说了一句“对不起”。
我没有回复她,有些事情,不是一句“对不起”就能弥补的,但我也不会再恨她了。
人总要往前看,不能一直活在过去的仇恨里。
几个月后,沈明远被判处死刑,缓期两年执行,他的财产也被全部没收,一部分用来偿还挪用的公款,另一部分捐给了慈善机构。
我成立的慈善基金会也帮助了很多贫困学生和困难家庭,得到了社会各界的好评。
张姐的儿子也顺利进入了市实验小学,她特意给我送了一面锦旗,上面写着“雪中送炭,恩重如山”。
看着那面锦旗,我笑了。
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,用自己的能力帮助别人,实现自己的价值。
这天,我站在盛远集团的顶楼,看着脚下繁华的城市,心里充满了平静和满足。
阳光洒在我的身上,温暖而耀眼。
我知道,未来的路还很长,可能还会遇到各种各样的挑战。
但我不再是那个胆小懦弱、任人欺负的林晚了。
我是盛远集团的董事长,是沈振宏的女儿,我有能力面对一切困难,也有能力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人。
这,就是我的人生,一个从憋屈到辉煌,从黑暗到光明的人生。
而我知道最放心的配资平台,更精彩的故事,还在后面。
周末的时候,我去了一趟孤儿院。
这是我亲生父亲当年资助的孤儿院,也是我打算重点帮扶的对象。
刚走进孤儿院的大门,就看到一群孩子围着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。
男人耐心地回答着孩子们的问题,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,阳光洒在他的身上,仿佛镀上了一层金光。
“请问你是?”我走过去,轻声问。
男人转过身,看到我,眼睛亮了一下:“我是这里的志愿者,我叫陆泽言,是一名医生。”
他的声音很好听,像清泉流过石涧。
“你好,我是林晚,是来这里考察的。”我伸出手。
陆泽言握住我的手,他的手很温暖,很有力。
“林小姐,我知道你,盛远集团的董事长,也是我们孤儿院的大恩人。”他的笑容很真诚。
和陆泽言聊天的时候,我发现我们有很多共同的话题,从慈善事业到人生理想,我们聊得很投机。
他告诉我,他之所以来孤儿院做志愿者,是因为他小时候也是一名孤儿,被好心人资助才完成了学业,所以他想把这份爱心传递下去。
我很欣赏他的善良和执着。
从孤儿院出来的时候,陆泽言主动向我要了联系方式。
“林小姐,有空可以一起吃饭吗?我想和你聊聊关于孤儿院后续建设的事情。”
“好啊。”我笑着点了点头,“我请你。”
看着陆泽言离开的背影,我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一样的感觉。
也许,我的人生中,不仅有事业和复仇,还会有爱情。
接下来的日子里,我和陆泽言经常联系,一起去孤儿院看望孩子,一起讨论慈善项目的规划。
他的温柔、善良和责任感,一点点打动了我。
而我也能感觉到,他对我也有好感。
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,陆泽言约我去海边散步。
夕阳西下,金色的阳光洒在海面上,波光粼粼。
“林晚,我有话想对你说。”陆泽言停下脚步,认真地看着我。
“你说。”我的心跳有些加速。
“我喜欢你,不是因为你是盛远集团的董事长,而是因为你这个人。”陆泽言的眼神很坚定,“我喜欢你的坚强,喜欢你的善良,喜欢你的执着。我希望能和你一起走下去,一起做更多有意义的事情,你愿意吗?”
我看着他,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。
这是我第一次,感受到被人真心喜欢的感觉,不是因为我的身份,也不是因为我的钱,只是因为我是我。
“我愿意。”我点了点头,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。
陆泽言伸出手,紧紧地抱住了我。
海风轻轻吹过,带着海水的咸腥味,却让我觉得无比安心。
我知道,我的人生,终于迎来了真正的幸福。
那些曾经的委屈和磨难,都成了我成长的勋章,让我更加珍惜现在的生活。
后来,我和陆泽言一起成立了更多的慈善项目,帮助了越来越多的人。
盛远集团也在我的带领下,发展得越来越好,成为了国内知名的企业。
偶尔,我也会想起以前的日子,想起妈和林月,想起那些被压榨的时光。
但我不再怨恨,也不再委屈。
因为那些经历,让我学会了坚强,学会了独立,也让我遇到了更好的自己,遇到了更好的爱情。
人生就像一场旅行,难免会遇到坎坷和挫折。
但只要我们不放弃,坚持走下去,就一定能看到不一样的风景,遇到不一样的人。
我很庆幸,我没有被过去的苦难打倒,而是一步步走出了黑暗,走向了光明。
未来的路还很长,但我相信,只要有陆泽言在身边,有盛远集团的支持,有那些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,我一定能走得更远,活得更精彩。
这,就是我的故事,一个关于成长、复仇和幸福的故事。
而我知道,我的故事,还在继续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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